浩屿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以父兄事之的第八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只是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和我说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话,让我不要浮躁,读书要用功。

我感受到他的优秀,仰慕着他的功勋和才华,模仿着他说话行文时的简洁与有力和为人处事时的稳妥与周全,我信任他,我亲近他,我视他如父如兄,体味着他的宽和与严肃,我对他付诸了无尽的孺慕。

他说:“中国饶士大夫,遨游何必故乡邪!”我就将高考的14个平行志愿全部填到了省外,在外地苦心求学,磨练了意志,坚定了信仰。

他说:“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我就努力去扳我浮躁的毛病,我学了书法,我学了国画,毛笔抵着宣纸,手心里浸满了汗,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天。

他说:“吾心如称,不能为人做轻重!”我就努力做到铁面无私,对事不对人,不能因为是我的朋友我就可以放宽我的底线。

… …

我敬他爱他依赖他,做了坏事我会不敢看桌面上他的雕像的眼睛,做了好事我会在心里向他疯狂炫耀,然后又因为自己的飘飘然而再次脸红。

后来我才感受到“偶像”这两个字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他就像一根标尺,无时无刻不在丈量我行事的尺度。而后来当我做再次错事时,我的愧疚之情不再是对他,而是直接对准我自己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他崇敬的分量其实已经远远高出了对他思念的重量,于我而言,他的存在形式早已不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而是融入我血液中的精神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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